2014年9月28日星期日

示威,为了明天。

示威是一种显示民主的表现。
在一个自由与公平的民主国家,示威是很平常的事。

示威或许对于被反的人来说,
理由永远都是人民被误导了,人民已经被有心人煽动了。
可是这些被反的人永远却不自我检讨的。

示威或许肯能会演变成不愉快的事情,
所以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,
总对那些示威是存在着‘负面’的,更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年轻人总爱不满就示威呢?

还记得,在几个月前香港发生的“71抗议大游行”时,
就有一封信仿佛说出了所有年轻示威者的心情,
也向老一辈子的人解释为什么要示威的原因。
这封名为《你给了我富裕的家,我给下一代公议社会—给爸妈的信》,
可是感动了无数香港人,这封信的内容如下:
爸爸、媽媽:
二零一四年七月一日晚至七月二日凌晨,真是個特別的日子。
這天晚上,我們家中又多了個新成員。哥哥的幼女瓜瓜落地。清晨我在whatsapp收到哥哥從一所私家醫院傳來新生嬰兒的照片,是個可愛到要人命的小女生。出生時間是七月二日清晨四時三十四分。
這晚我不是被whatsapp的訊息吵醒,因為平時極貪睡的我,一夜無眠。收到照片時,我在電腦旁看著來自遮打花園的現場直播。女娃不會知道,她來到這個世界時,正有一群比她大二十年左右的年輕人,在炎夏的晚上,等待被警察抬走。
由03年開始,每年七一我都會遊行,那時我不過是個剛考完會考的中學生。每年這天中午,你都會送我出門口。到最近幾年,有些團體在遊行完結後徹夜留守政總,於是晚上你就會打來問我,有無留守,幾時返屋企。
政治在家中幾乎是個禁忌,因為我們的立場如此南轅北轍。我看不起民建聯賣港,你說泛民事事反政府,搏出位,政府只想做好事。你們最怕衝擊,最怕遊行,因為會亂,會拉,會有危險。你們多次叫我不要去。上月生日,你們次蠟燭許願說,生日願望是我不要再遊行,不再為政治費神。
其實我覺得大家都很誤解。我臉書上po的總是中外新聞分析,大小集會遊行盡量出席,不是因為我很喜歡政治。你們常說,政治很污糟。我覺得,既然愈污糟,我們就愈要了解它,知道它,不被骯髒的手沾污。法國社會學家Pierre Bourdieu說,社會學是種武功,當我們面對制度暴力和symbolic violence,這些比拳腳更陰濕更難以察覺的暴力時,我們就要拿出來自衛。其實我關心的不是政治,而是人類作為群居動物,該如何有尊嚴地生活在一起。
我去遊行、集會、留守,你說好危險。其實我不是大無畏,我不是不怕死,我也好怕被人拉,又好怕痛。平時不做運動手無綁雞之力,其實每次衝擊我都走先。例如今次,我沒有留到半夜。我想說的是,除了極少數生來就是哲古華拉式的領袖人物,昨晚留守遮打花園的,在東北工作長期耕耘的村民和社運工作者,大都是跟我差不多貪生怕死之輩。無人想被拉,無人想受傷,無人想無啦啦去衝。黃之鋒都一樣,他都可以坐在家中打機歎冷氣的。
你從來沒有出席過任何遊行集會,你不知道電視播的是衝突片段,往往只是長達十多小時的集會的其中十分鐘所發生的事,其餘95%時間大家都在呆坐。你說,以前香港好和諧,為何現在大家這麼多怨氣?我們以前都捱得好辛苦,先捱大你們兩兄妹,為何你們現在覺得不用捱,事事都要靠政府?
七十年代我未出世,八十年代我未懂性,其實當時社會一樣好多問題,只是沒有互聯網這些平台,你們未必聽見。於是你覺得,有問題但不准表達,是一種值得追求的和諧嗎?長毛講粗口,著tee shirt,你們覺得很不適當。於是你覺得,一個著西裝,講大話的議員,會比著tee shirt,以粗口講真話的人來得高尚嗎?只有當大家都能講真話,不受不公義壓迫,這才是真正和諧的社會。
國共內戰時,你們跟父母分別從國內偷渡來港,環境困乏,但咬緊牙關省吃儉用,把我們兩兄妹養大成人,兩人都在研究院畢業。你們本想老懷安慰修成正果,可是家中卻有個女兒,整天因為社會不公義變得憤世嫉俗,生活過得並不快樂。其實我不是你們想像中清高,當初棄法律改唸社會科學不是因為我為夢想放棄金錢,而是我也怕做律師好辛苦。我也跟其他港女一樣行街買衫買化妝品睇靚仔明星,我都想日日可以過得好輕鬆。可是廿一世紀的香港跟當時上世季七、八十年代不一樣,不是你們想說要捱就會捱得到。仔細想想,當時的經濟奇蹟,除了是上 一代香港人艱苦的成果,也是歷史上多個外圍因素加上的巧合:冷戰下中美角力、對中國的經濟制裁、二戰後重建歐美經濟高速發展,依賴廉價勞動力,這些歷史條件,都是可一不可再。再者,我們認真想想,上一代的經濟起飛,有多少是一種歷史的權宜選擇?高地價政策令香港可以低稅率支撐合理的福利和社會服務,同時令所有人成為樓奴,創業變得難上加難;低稅率令財富再分配變得不可能,貧富懸殊愈來愈嚴重,也遺傳至下一代;發展金融業全民炒股致富,令今天香港經濟變得單一,沒有實業。我不是說你們選錯了路,我不是經濟學家,如果我是四十年前的財政司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。只是,我們現在的確面對這樣的困境,再加中共步步進迫,你們「獅子山下」一套的適用範圍,可能已愈來愈小。可惜我們當年沒有加入移民潮的行列,沒有外國護照,我別無選擇,只有留下建立一個更公義的社會。
這四年間,我們家中添了兩位新成員,哥哥嫂嫂誕下的長子和次女,笑聲哭聲和每天牙牙學語的事都逗得全家充滿歡欣。看著出生不到一的小男生的照片,我更篤定我做的事是對的,不,應該說我做得不夠,應該做得更多,更認真地思考我們在遊行過後,每天在自己的崗位上如何做連結,對抗白皮書,對抗更多更多的不公義。
三年後我就三十歲,你們常說,好命的話我已做了人家的母親。昨晚我看著比我年輕十年的學生們在遮打道過了一整夜,我只覺得虧欠。你們說,如果我被捕,受傷,怎麼對得起你們?我想了很久,終於想通:父母的恩我們一世也還不了,只有透過貢獻下一代來pass it forward。正如我們今天稍為安逸的生活,都是踏在前人以血淚爭取過的路上:沒有前人爭取自由平等博愛,爭取憲法、爭取廢除奴隸制,我們甚麼也不是。如果我們不為下一代做點甚麼,那就只是freeride前人的血與汗。感謝爸媽的辛勞,讓我和哥哥從不愁吃喝。你給了我富裕的家,我就給下一代一個公義社會。Pass it forward。
女兒上
七月二日
看完了这封信后,相信不只是感动了香港人,
这也会感动所有曾参加过示威的所有人吧!
就像今天我们国家—马来西亚也不时有大大小小型的示威活动吗?
或许有些人参加这些示威活动时,也遭到家中父母的不谅解,
这封信可是写出你的心声,更可是日后向父母解释的一封信。

在马来西亚示威一直被政府认定是‘推翻政府’的活动,
所以每次有示威,政府执法单位总会用千万个理由阻止活动的进行的。
政府总认为示威活动是反对党煽动人民,要人民憎恨政府,
但政府永远都不曾自我检讨。
就像政府在做决定往往都是在内阁里‘拍案叫绝’后,才会公布的;
就算在国会又怎样呢?一直在国会都存在着“自家得帮自家人”的定律,
永远的投票也只能说符合‘老大’的决定,
那试问这样又否是公平公正?更会否是所有人民的意愿呢?

示威是因为人民的声音被忽视与被漠视了,
示威是因为人民对于国家领袖的不满表现,
示威是除了投票外,就是人民传达声音的另一个管道。

我一直认为政治没有好与坏,
但当一个政党执政国家超过半个世纪却未曾‘交替’时,那可是多么的不健康啊!
就算再好的,终究也将会慢慢的变坏。。。。。
就算领袖有‘交替’,那又如何,这终究只是‘换汤不换药’而已啊!

马来西亚的示威绝对不是‘推翻政府’,
因为相信我们反对党领袖是成熟的,他们不会‘推翻’投票的民主。
我们示威绝对是要让政府知道,政府已经漠视人民的声音与意愿了,
还有最重要的政府间接的剥夺人民示威的权利。
人民今天的示威,还岂不是为了美好的明天吗?

今天的香港为了一个民主的明天,
他们走了出来了,虽然这条路是艰难的,但要一个美丽的明天,艰难是必然的,
只是要看看是否可以坚强而已。

再看看这封信,
作者写的还不是为了香港人的下一代吗?
就算可以再危险,但为了下一代,相信港人也在所不辞的。。。。
加油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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